※現代Paro。
※賈法爾私設性轉有擂注意,名字採用與原音相近的佳法兒。
※年代物,一定的OOC慎。
※賈法爾私設性轉有擂注意,名字採用與原音相近的佳法兒。
※年代物,一定的OOC慎。
《曾經的曾經》
在醫院附設的便利商店簡單解決中餐後,佳法兒咀嚼著塊早上等公車時為避免自己血糖過低而買的奶油巧克力乘著電梯再次來到了五樓。
她平時是不會吃這種東西的,但自己經常因低血壓而感到暈眩不適,所以身上總預備著些小零食;儘管一般她都會軟下心腸將那些有著亮麗包裝的糖分送給貪嘴的學弟妹。
踏入轎箱那窄小的空間總讓她感到恐慌懼怕,尤其是在鐵門閉合關上的一瞬間。她輕觸欲到達的樓層數按鍵,纖長細指離開鍵面滑下接著手臂後縮,將雙手交疊置於腹部位置,左肘碰到包包而增加了些角度貼在其上方;動作一氣呵成,如同自出生起便接受嚴苛禮儀訓練的皇室公主一般——氣質也倒像。
清秀的溫婉面容只上了淡妝,眼窩下方濃密睫毛映著陰影的部份墨色透著雪肌、不淺的黑眼圈說明她忙碌操勞熬夜得有些過度,唇邊幅度不大但看來仍漾著淺淺微笑讓她給人感覺易親近且溫柔順從,較一般人蒼白顯得體弱多病的膚色在電梯照明燈的昏暗光線下有種病態美感,鼻翼上淺色的雀斑為她添了些稚氣卻又不減魅力,雪色及腰長鬈髮為避免過長髮鬢一直滑落至前而綁成了公主頭,雖然只是個為了自己方便的無心之舉,但更增她的甜美可人。
那恐懼感如同毛毛蟲蠶食著青嫩葉片般一點一點地侵吞佳法兒,就像蛇開了血盆大口露出成對尖牙輕而易舉穿刺過絨兔鬆軟皮毛底下的粉嫩肌膚一般噬咬她,使她感受到生命如倒放沙漏緩慢流失的威脅。
求知慾旺盛的佳法兒曾在網絡上搜查過蛇毒的相關資料。那是種會攻擊生物神經及肌肉系統的毒素,雖然說法並不是非常統一,但一般視體型粗長巨大的內陸太攀蛇為最。
喜居於潮濕陰暗處的冰冷生物總慢條斯里地吐著血色信子滑過全無發覺的獵物身後,再出其不意地自隱匿處衝出瞄準喉管或頸部猛力咬下,刺激位於頭部兩側雙眼後方包藏著毒腺的頜肌肉收縮,讓毒液經過毒液管或者毒液溝注入生物體內,導致呼吸系統障礙、機能麻痺最終誘使生物死亡──就像磨得墨黑的色彩染上宣紙的那一瞬間,如同有了自我、有了生命力的墨汁拼命想從與同伴擠成一團的牢籠逃出,但卻因數量過多只得緩緩移動,由小楷軟尖毫狼毛筆初觸紙張頁面的那一點慢慢爬開。
她頭皮發麻、四肢有些無力,交握著的雙手指頭向內收緊抓著手背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左大拇指則是悄悄自右手虎口位置移動至掌心使勁以修剪成美好圓弧狀的指甲刺入,雖不至於淌出血珠但那力道還是足以留下道月牙狀小痕的;但與一般數秒過後便會像彈性良好的皮球一樣壓下即會還回原有模樣的痕跡不同,那是得等些時間待其恢復的,在她敏感的膚質上尤其明顯。
佳法兒微微顫抖著將視線移動到顯示已達樓層數的液晶螢幕上,緊盯著黑底板塊上紅色的數字變化。雖然不多外人知曉,但她患有幽閉恐懼症:一種因密閉空間而產生的恐慌症。
其原由並不是一般認為肇因於孩提時代的心理創傷或者恐慌症所引起,而是她有次被異性友人拖去電影院看了部駭人影片的關係。就算當時佳法兒用力閉起雙眼以手遮住面頰不去看那怔忪畫面,傳至耳邊淒厲的尖聲喊叫她仍不能視若無睹,自此密閉空間就在她心中留下難以抹滅的陰影……她在出了電影院之後還佯裝豪不在意地刻意忽視對方為她著想的心情,狠狠訓斥了明明是個大男人卻在那時伸出大手握著女生掌心的朋友。雖然有些紅的鼻頭和眼眶說明了她餘悸猶存,但朋友仍微笑著沒有拆穿她。
而那位朋友的名字是—--
--是……唔、叫什麼……?……想不起來了……
佳法兒不自覺地蹙緊眉,翻找記憶各角落尋覓那印象應該深刻--不、是必須深刻的名字。
不曉得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佳法兒在大腦告訴她壓根兒不認識那素未謀面的人時反射性地否決。就像貪婪的逐金官員在怒火雄燃的民眾靜坐抗議著時又說出了沒有退讓、杯水車薪甚至變本加厲更加不合時宜的政見,使人民義憤填膺地不得已站起身走上大街以遊行方式希冀政府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並且進行改善動作;如同這種情況下人民原已積聚多量的情緒乍然因官員話語而爆發一般,那否認的回答突如其來且其中夾雜著許多連佳法兒自己都不甚清楚的情感——她著實嚇了跳,平時自己的心緒並不會同現在一樣雜亂無章;好似被貓玩弄過的毛線球,線團四散在各處有些部分糾纏在一起、成了死結或者易繞開的活結,綑紮用的麻布繩被咬爛甩開在一旁默默等待有人將其拾起丟入垃圾桶。
平時那個冷靜總將絕決方案以條列方式逐一整理出的佳法兒去哪了?她攪擾地眨了眨痠疼的眼,恰巧瞄到紅色羅馬數字四轉成五的旋踵。
--太好了。
她控制吐息由短促至沉長,試圖緩下自己已有些急快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