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Paro。
※賈法爾私設性轉有擂注意,名字採用與原音相近的佳法兒。
※年代物,一定的OOC慎。
※賈法爾私設性轉有擂注意,名字採用與原音相近的佳法兒。
※年代物,一定的OOC慎。
《曾經的曾經》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通知性質的叮叮響聲對佳法兒來說就像眾所矚目的世界盃足球賽開場一樣令人迫不及待——她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讓她感到懼怕的空間,但仍輕咬著下唇壓抑自己。稍待電梯鐵門向兩旁滑開後她馬上邁開步伐跨了出去,在呼吸到密閉空間以外的空氣頃刻覺得自己好像重新活過來了……當然沒這麼誇張。
佳法兒吐了吐舌裝出個開玩笑的樣子,既使沒人看到。
向右手邊望了眼自己在吃飯前便已上樓確認過了的各房室標示牌再看了看錶確認時間。十二點二十三分,而上週向護士領取的預約看診單則以一般來說屬於正常大小的12號字型新細明體寫著下午一時四十分。
果然來得太早了呀……佳法兒這才意識到自己提早出門得過度,有時她會因為自己過於守時的謹慎態度而鬧得浪費了許多寶貴時間。雖然她總會在隨身包包內放著筆記本、文件資料或者近期在閱讀的小說,不全然算是虛度光陰只能枯等。
無奈地直走來到腦波檢查室隔壁設置的兒童閱覽區,倚牆放置的木質書櫃架上滿是童書卻空無一人。她脫了鞋置入鞋櫃擺放整齊,坐到兩側明顯是給大人用的軟椅上開始翻看出生於美國舊金山的20世紀現實主義作家傑克.倫敦筆下的世界名著《野性的呼喚》。
除了藝術外也喜愛文學的佳法兒並不是第一次讀這本書了,反倒是已翻閱了上百次,雖然她待書總是小心翼翼、連外借給他人都需考慮良久,但多年來屢次翻掀導致墨綠的封皮邊緣與紙張有了明顯的折損痕跡,原古董白的紙頁近些時日也開始泛上陶胚黃和秘魯色,增添了股老舊物品特有的歷史美感,就算心痛可某部份的她也其中。
時間流逝使得原飽含芬芳汁液的果實變得乾癟,口感甜脆的果肉遞換成鑽滿蛆蟲的軟爛,緊裹著果肉保護內核的外皮此刻皺得凹凸不平,果實最終慢慢腐化成為土壤的肥料回歸大自然──大概就是如此使人惋惜難過卻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吧。
人對於生命事物的殞落自然會感到傷心、可這對病患或因意外而安息的老者又或孩童何嘗不算是個解脫呢?也許對他們來說是、也有可能不是,但這答案對往生者的家屬親友來說已不重要了;醫療科技進步延長了人類壽命同時拯救了許多生靈,性命垂危的人在最後是否會想再努力看看這很難說、但對方最需要的也許並不是急救治療,至少在得到這些答案前、親屬做出的每個決定都是為了自己——不論選擇放棄急救抑或繼續嘗試挽回。佳法兒微微低下頭逕自琢磨,翻開了章節八可目光並不在標題設計感十足的花體字型上。每樣事物的誕生或消逝都令她著迷不已——並不是說她喜愛殺戮或者孕育,而是低迴於「生死」二字所乘載的意義——包括這之間的過程經歷。這也是為何她如此熱衷於歷史的原因之一。
雖然事情經過並不完全真確如同記載文書所明,但在遙遠未來觀望一個帝國的建立、興盛衰敗與滅亡,是一件多麼讓人感到興奮且感到光榮的事呀!帝國就算消亡了也並不會自歷史悠遠的時間長河上被抹煞,遺留下來的各種知識技術以及文化雖然並不完全能保留傳存,或許與他地文物結合或許融入了異國風情,不管如何都已為後世子孫鋪墊了開創文明時代的重要基底;每一個歷史事件、每一位人物皆會相互影響──環環相扣之間流動的,交織放射出似乎勾勒出鵬鳥狀形體的目眩黑白色光芒的,是Ruku的少女……茉依菈的吐息。
佳法兒的思緒在此告一段落,她長長吁了口氣、吐地又輕又緩。她並沒有忽視方才出入電梯時腦海中一閃即逝的念頭——不認為自己和那人毫無牽連甚至休戚相關,反倒相當熟稔、知曉彼此許久了且兩人之間可能存在著什麼……關係。
枕在腿上的精裝書有些厚度,壓得佳法兒腳微麻。她偏過頭露出柔美的脖頸,將視線拋向天花板與牆壁之間的交接處,試圖從記憶之海中撈尋到那男子的人影、哪怕只出現一瞬或僅有模糊身形也好,但結果只是徒勞。
這舉倘若展現在卓九勒面前,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呢?——告訴我吧,別號為采佩什的瓦拉幾亞大公弗拉德三世。
腦中這突如其來的問句讓她唇邊染上一抹淡笑。
佳法兒將印著四葉幸運草圖案的灰綠底書籤重新夾入書頁中,闔上自翻開後就未曾將注意力集中於其的小說輕放進包包,目光不經意地撇過左腕愛錶,這才發現已經快到會診時間了。
終於。她在心中發出小小歡呼,顯然忘了等待這長久時間的原因是自己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