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Paro。
※賈法爾私設性轉有擂注意,名字採用與原音相近的佳法兒。
※年代物,一定的OOC慎。
※賈法爾私設性轉有擂注意,名字採用與原音相近的佳法兒。
※年代物,一定的OOC慎。
《曾經的曾經》
反手以指節敲擊腦波診察室厚重的門,佳法兒喊了聲不好意思同時以連續三下中間隔了幾秒又再次動作的穩定節奏提醒門內那位身著白袍,可能在研究檢查數據起伏不定的波折曲線或者翻看醫學界新一筆研究資料的高等教育者。因顧慮到對方可能在忙或手邊有急事要處理、思緒一時走不開無法中斷等,她僅重覆了兩遍這行為。
佳法兒對醫生這職業能聯想到的就只有冷酷嚴峻、沉著穩重這幾個形容詞了,總是擺著張嚴肅面孔無表情地為患者看診,再就過去所學的豐富智識判斷病因以及開置處方籤;不過也有例外、或者是她本人對這職業了解不深單方面的認知。
半晌,一個不算低沉、帶有磁性的男聲喊了句請進。也許是因為避免輻射線外漏的門板過厚,聽起來有些模糊。
佳法兒輕推了推門試探其重量雙手是否可以負荷,果不其然如她所想的一般就像沉石難以推動,雖然力氣小也是原因之一。身體倚著門同時手出力,好不容易才推開了點容她嬌小身軀進出的空隙,佳法兒於是抓住了門軸轉動的瞬間側身進入房內。
雙眼睜闔的須臾,眨入她視線的是一個由白、灰與黑所組成的空間。一進門即可看到左手邊放置的大型鐵櫃,佳法兒猜測裡面裝著各式各樣的記錄簿或是藥品,只可惜那櫃子為了醫生拿取物品方便、正面並沒有對著門,她無法確認。
若向前直望的話,則會看見醫師辦公桌以及用一面擦得晶亮的大玻璃與辦公桌隔開的小房間,彷彿偶像歌手在錄製專輯CD、或廣播電台主持人在分享今日運勢的錄音場所;而旁邊同樣有個可供出入的矩形開口,但並不像方才提到的兩者都有用來著隔音的門。小房間內擺設簡單,僅有靠牆的木質櫥櫃、一張床和椅子和檢驗儀器而已。佳法兒細看了會,覺得櫥櫃看來像是一般廚房會用的那種。
所有物品僅有光影交錯明暗變化,這地方唯一染著其他色彩的就是方才自黑色皮革旋轉椅上起身的纈草紫髮色男人,過長的髮束成了條低馬尾垂在身後隨其動作晃動,即使披著身白袍,從他寬闊的肩膀骨架、身高和手部肌肉仍可看出高壯身材;不過在觀察到這些之前,佳法兒的視線先是吃驚地落到了他散亂著文件的桌上。
那名男人以右手食指和中指扣著咖啡杯小巧的杯耳、大拇指抵於其上,端起一杯早已冷掉的卡瑞托輕啜了口。以雙份特濃義大利濃縮咖啡為基底與類似白蘭地的義大利酒混合而成的卡瑞托既能醒腦又可以同時喝到酒精,令他愛不釋手;他依金杯準則分段品嚐濃縮咖啡的滋味,最後再將香味醇厚的前段混合相較之下普通的中段拿來使用──至於選擇不用後段咖啡的原由,是他沒必要攝取過量的咖啡因。男人舔了舔杯緣,意猶未盡。
「下午好,小姐。請問是預約的佳法兒小姐嗎?」
陶瓷製品碰撞桌面發出了小小嗚咽,低聲碎唸著要對方下手力道輕些。男人並沒有理會它們混雜著慍怒與無奈的抱怨,謙遜有理地向佳法兒打了個招呼並拋出例行問話,唇邊掛著抹看來燦爛可令她莫名覺得彆扭的笑。佳法兒微微挑起眉角,思考讓自己感到不自在的原因。
她很快地打量了下這位醫生,視線自左邊顯得參差不齊的長短髮掃過以別針掛於胸前口袋上的名牌。
辛巴達……醫生、嗎?看起來既悠閒又……不完全那麼正經。在心中喃唸了遍對方的名,佳法兒感受到一種無以言喻的熟稔,就像他倆相識已久一樣;她眨眨眼試圖拋去這感覺,默默給了評語並要自己別對任何事物預設立場或是妄下斷論。
素未謀面……
--不對。並不是這樣的。
正當佳法兒腦中閃過因方才為否決那莫名詳悉而聯想到的詞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以堅定卻又無能為力的口吻反駁著。融在句中的情緒複雜牽繞難以訴說的痛楚,聽來糾心的隻字片語潛藏無人知曉的塵封秘密。
佳法兒因那聲嗓而有些怔愣,過了數秒後才移動目光,對上那迎著燦陽金黃的雙眸。辛巴達那絢煥的眼像是能看穿人念般直望入她心深處,明明僅是交換對方身形將其倒映在眼中這一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卻讓她有這種感覺。她唇微啟欲說些什麼卻又不發聲……倒不如說是無法發聲吧,佳法兒慣性蹙起眉。
好似有些什麼哽在喉頭,她開始感到呼吸困難且四肢無力,腦袋眩暈之中交錯著脹疼。佳法兒忍住湧上的噁心感,勉強回答。「……是的。」
『……王……?』
她強忍著自己脫口而出的衝動。
※
——「賈法爾,這些年來我是不是變得狡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