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當亂意識到自己碰著那燒燙煎鍋的邊緣時,無名指骨節以上皮膚已觸近鐵製品留下了過好些會兒才使人感知熱辣痛楚的印記。隨反射作用他將整隻手縮了回去,但卻無立刻以冷水沖洗防止發紅腫疼。沒有淬火燒入動作那樣的高溫。他怔愣盯著鍋中仍在滋滋作響的煎餅須臾,然後執起翻鏟將其置入一旁準備已久的盤內,有些驚訝腦中閃過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想起自己也歷過的工藝經程。
他沒有著磨於此太多,很快便把這事拋諸腦後。將殘著油漬的廚房用具清洗乾淨翻面瀝乾,亂端起盤持著刀叉走向門口,巧遇上了略歪過頭正按壓著太陽穴的藥研。
黑髮少年摘下眼鏡,掛在了衣襟前。「亂,還沒睡?」
「餓醒了。」他簡略回答,用空著的手將落至頰邊那粉橘色髮攏到耳後。「多做了點煎餅,正愁著該怎麼處理。要吃嗎?」
「那就不客氣了。」
於是他們倆到坐到了廚房一隅的小方桌邊上,藥研喃語有點熱呢接著脫下穿著的白大褂說了聲幫我保管會便逕自披上亂肩頭。與藥研相較之下亂的肩膀窄了些,這外衣對他來說不是很合身,但他也沒多說什麼任對方動作。
「……你很渴?」藥研回座時捧了碗水,亂以完全聽不出感興趣的語氣發問,然後對方拉過他捧頰的右手輕輕放進了水裡。「泡著。」
「被發現了啊。」